这里正是恩慧客栈老板的房间。
这房间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房间,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紧挨着恩慧客栈的柜台。
还有,它的主人是客栈的老板——一个四十来岁白面无须的中年书生。
掌柜的到恩慧客栈至今已经有七八个年头了,却从来没有进过老板的房间。
因为老板曾经特意交待过:这家客栈里任何一个地方他都可以去,唯独自己的房间是任何人都不准踏进一步的,否则将会死无全尸。
掌柜的已年近花甲,有个贤惠的老伴,一双儿女还有一个乖巧聪明的小孙子。
这样的老人通常都是很惜命的,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跟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而且在恩慧客栈做掌柜的每月的薪水都足够养活一家人的。
所以,他从来都不会违背老板的命令。
老板不喜欢被敲门声打扰,所以房间门口有一个红色的小拉环,如果有事找他轻轻拉三下拉环就可以了。
虽然掌柜的一直搞不明白这么小的房间在门口轻轻叫一声就可以听的一清二楚了为什么还要,搞的这么复杂。
不过在掌柜的印象中,这七八年的时间里,老板房间门口的拉环一共被拉过的次数还不到五次。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拉了三下拉环,然后静静的站在门口等着老板的命令。
不知道过了多久,掌柜的感觉自己的脚都快要站麻了,门上才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洞口。
老板慵懒的声音从洞口传了出来:“有什么事?”
这声音听在耳朵里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掌柜的打起精神仔仔细细将刚才的事情向老板汇报了一遍。
“你做的很好,马上吩咐厨房,准备最好的酒席,由你亲自送上去。另外,把那钱票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告诉他们,就说一切消费全都免费,他们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啊?!这……”掌柜的被老板这一番奇怪的话给整懵逼了,怎么送上门的钱财还不要了呢?
“照我的话做就是了。”老板并没有解释什么,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关上了那个小窗。
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跑到厨房亲自安排。好不容易整顿出一桌饭菜出来,他又取了一坛十斤的陈年老酒一起送到了小花园门口,他清楚的记得那人高马大的虬髯汉子说过的话,不敢冒然进入。
“几位大人久等了,酒菜准备好了。”
小院到楼梯口有七八丈远近,生怕房里的人听不清楚,掌柜的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出来的是阿凡达和缘武,他们分别接过掌柜的手里端着的饭菜,提起地上的美酒。
“有劳掌柜的亲自送饭送酒了。不过下次就不必喊的这么大声,我们能听得到。”
两个人显然刚刚梳洗过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上去果然都是一表人才,只不过脸色倒是有些难看,看起来好像大病未愈一样。
眼看两人就要转身离去也掌柜的连忙叫住了两人:“二位大人请留步。”
“掌柜的还有事?”缘武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这头发花白的掌柜,这一千块银元刚刚才付过,这酒菜还没动过一口呢,实在想不出掌柜的还有什么事情叫住自己。
“二位大人不要误会,小老儿是奉我家老板之命,特来将这钱票还给你们的。”掌柜的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张一千块的钱票,双手朝着两人递了过来。
这番操作把阿凡达和缘武给弄懵了,“掌柜的的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我们这钱票有问题?”
阿凡达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有些奇怪的看着掌柜的。
“没有!没有!金钱帮的钱票天下通兑,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不过我们老板说了,几位在本店的一切消费全部免单,你们高兴住多久就住多久。”
阿凡达和缘武面面相觑,半天也想不明白这恩慧客栈的老板究竟是何来历,素不相识怎么会如此大方?
掌柜的话已带到,趁着两人发呆的功夫将钱票塞到阿凡达怀里就转身离开了。
无奈之下的阿凡达和缘武只能端着酒菜回到小院,将这一切跟莫问和青竹剑客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这老板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四人的身份。
按照他俩的猜测,这老板要么就是青竹剑客闯荡江湖时结交的好友,要么就是曾经受过师父莫问的恩惠,否则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大手笔招待四人。
否则的话这老板就是没安什么好心,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然而事实往往总是朝着猜想的不好的那一面去发展。莫问和青竹剑客都表示,他们也是第一次到红叶镇,根本不可能认识这恩慧客栈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