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
幕布晃动,整个教堂的光线仿若实质,被拉扯得左右摇晃,扭曲变形。
“果然。”
江桥明白了。
自己当初斩杀了他的属下,没人给他提供外界信息。
他自己呢。
又当了十几年的宅男。
一直没出门。
所以压根不知道外界的情况,更不知道江桥做下的那些骇人听闻的大事。
当初江桥带着圣龛离开。
他一直耿耿于怀。
十几年了。
只要想起江桥,就会恨得牙痒痒,发誓出关以后,天涯海角也要抓住江桥!
今日。
他实力突破,又见江桥上门。
可谓双喜临门。
自然大喜过望。
“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敢再来么?”江桥好奇问道。
“呵。”
“你胆量不小。”
“也确实天才。”
杜拉罕语气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嫉妒:“想不到,你竟然已经九阶了。”
“呵呵。”
“十余年而已。”
但旋即,他语气变成了嘲讽:“但你失算了,甚至有些可笑。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九阶就能跟我对抗?”
“你天赋不错。”
“脑子不好。”
“也或许是你的天赋不错,让你简直狂妄到没边儿了。”
“就算我没有登上阶梯。”
“你以为你能做我对手?”
“九阶巅峰与普通九阶的差距,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而我在九阶巅峰之中。”
“也是最强的那一批!”
狂傲!
自负!
霸气!
杜拉罕带着一种指点江山的磅礴气势,居高临下的点评着江桥:
“年轻人。”
“你不是主角。”
“被扼杀的天才也不是真正的天才。”
“记住了。”
“下辈子多长点心眼。”
话音落。
江桥看到一个奇异的中年男子虚影从幕布之上透出,朝着他迅速走来。
眨眼间。
已经到了身前。
然后……没有然后了。
男子虚影围绕着江桥不断徘徊,就像一个迷路的旅人。
有几分迷茫。
几分疑惑。
几分不知所措。
“嗯?”
“怎么回事?”
杜拉罕露出惊愕之声。
“你这番踏上神性阶梯,看来用了一些特殊法子,以至于心性大受影响,比起当初的情绪淡定,更像一条狂躁的老狗。”
江桥感叹道。
当年的杜拉罕那可真是云淡风轻。
一派宗师风范。
也就最后。
他带着祭坛离开时破了防。
而现在……
这家伙怎么跟打游戏的小学生得了狂躁症似的。
很显然。
冲击神性阶梯。
可能影响到了他的意识。
“你不对。”
“你的实力不对!”
杜拉罕惊疑不定,那道虚影围绕着江桥不断转圈,却始终不得其法。
“呵呵。”
“很意外吗?”
“也正常。”
江桥笑呵呵的说道。
十年。
杜拉罕一直当了十年宅男,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接收外界的信息。
对江桥的想象极限也只是九阶。
或者说。
不是想象,杜拉罕的感知中,江桥就是九阶。
十年而已。
其实升九阶也是很骇人了。
纵观历史。
也没多少人能做到。
他从来没想过,也不可能去想象,江桥已经距离半神一步之遥。这属于不可思议,逻辑不可沾染之地。
这种误判。
让他认为自己足以斩杀江桥。
可是现在……试图入侵江桥意识的手段失去了效果。
明明江桥就站在这里。
可是虚影却跟看不见似的。
只能原地打转。
“还有手段吗?”江桥好整以暇的说道,“有就拿出来呗。”
“你找死!”
杜拉罕被挑衅,瞬间暴怒。
棺材之中。
那根白色蜡烛的烛光。
骤然大亮!